2007年2月6日星期二

在这半年里,我所看过的烟花

来到江浙后,发现这边的人蛮喜欢放烟花的. 想想,半年已经看了好多次烟花了.且来数数.

一次在野游回来的路上.从水里出来的时候天刚蒙蒙的要黑.沿着堤岸往回走,看着,天色就晚了,铺天盖地的暗下来了.经过一个庄子.有人家在放烟花.是8月底.还是有些暑气,但有风.也挺爽快,就多看了一。都是小烟花,但 一簇一簇也很是繁华,绚丽。看见一束, 缓缓上升,然后在顶峰,突然低下头,刹那间,幻成无数的分束,好象樱花,不胜娇柔。.... 其中有几束绽放的是暗蓝和柔紫红的颜色,在夜幕里美的不可言说。..........

一次在国庆时候,打乒乓打的兴起,一直到晚上6点,看不清了,真算是天昏地暗了.乒乓台是在高楼之间的空中走廊里,两边都是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小城.在放烟火.很喜庆的大型的烟火.可能是单位放的.常俗的花束.没什么好看头.但玻璃里,就好看多了.满城的灯火,被影画在玻璃上,流光溢彩,又有烟花映衬,就是一副光之抽象画.

一次是在杭州"烟花大会". 特特赶过去的.气势真是大。仿佛整个城都给惊动了。下午才过了一半,
看那人们的走向,听人们的语声,都蠢蠢欲动,打算着前往的样子。我和一个网友在下沙。因为有
专车给他们学生接送。那更是气势焰焰。排了长长的队,好容易赶挤到车上。路上到处是车流,要
么被横堵了,要么就是在小脚移行,一寸一寸往前挪。交通滞住了。本来是30分钟的路整整走到天
黑黑。有约莫三个小时的样子。好像是在钱塘三桥那里下的车。黑压压的满地。还有人趴叉在树上。
彼此紧挨着。人们似乎有些别样的小心翼翼的激动,空中流传着一种亢奋。在桥边,人们互相推攘
着。有些是为了挤抢近水楼台,有的只是小孩子般的恶作剧。可是进难,退也难----也有人受不
了,往外挤,也更是不容易了,全身都变形了,看见一个大胖子一声大吼,转身逆行,后面若干
“小喽罗”近步其后,竟然给杀出一条路来。一辆警车开过,竟然是用高音大喇叭在喊,听不出说
什么,但能领略到那种慷慨激昂,听得我很是兴奋。但久久不见烟花---听说那边一直是高官在讲话。
他们说就在那水中央的船上。可是我把眼睛睁的分明的大,也不见什么。只是看见江水在城市微光下
荡漾的暗波。后来忽然一声响。喔!烟花。壹蓬壹蓬硕大的花朵雍容华贵的升空然后庄重矜持的绽放。
倒也合这气度。但后来总是那些大而繁重的风格。就觉得没多大意思了。而且似乎不大时候,也就完
了。草草结束的感觉。虎头蛇尾。更是失望。倒是这人海回潮,身处其中,让我莫名的惆怅和依恋。
(这种感觉非常熟悉。因为令我想到小时候冬天夜晚看完乡村电影后的收场。从大队的院子里出来。
被大人牵着手,而因为我还在留恋那结尾的字幕----我不明白为什么大人就不看结尾,他们看到结尾
坏人死去,或者好人皆大欢喜,然后再只要白色的字从下面刚露出个头,都急不可耐的纷纷起身,搬
着椅子回去,而我总想看到最后,一直看到荧幕上最后一个镜头,透明的几格胶片的白色投影,以及
杂质划痕影在其上的电流般的黑点的闪烁---因为大人急着要回去睡觉。真的,因为月亮都到西边了,
后半夜的光景呢!于是我更是走的踉踉跄跄。而自己一边走,一边瞌睡,模糊的听见路上村人落在地上
急急又重重的脚步,他们断断续续的关于电影的批叹,彼此的招呼,可是我的眼睛这么的酸涩,又听见
母亲一直在轻声说不要睡着了不要睡着了,可是睡意那么汹涌,让我沉浮上下不能自拔,于是在朦胧中
随着那土路深一脚浅一脚,拉着父亲的手,往家里赶。)那天看完烟花,回到住处,洗完澡,累的不行
了,躺下就睡着了,知道第二天醒来天色大亮。已近晌午。匆匆吃饭,最后几分钟匆匆跳上下午的火车
赶回自己的城市。那个网友后来联系几次,但慢慢的可说的话越来越少,越来越少,淡下去了,然后呢,
水到渠成的再不联系了。


一次是宁波的音乐烟花大会.宁波的服装节闭幕,又赶上中意文化交流活动.为了造势.有了这场音乐烟花会.可惜没能赶过去.在电视上看了转播.感觉比杭州的还要华丽一些.

一次是在元旦.一个人在上海.深夜12点十分.在徐家汇那边.赶着往南站去.在一个路口,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好.斜对面 一家饭店前,他们在燃放烟火.心里急煌煌的赶路,没有看,只是在视线的角落里
感受到一些明亮的光,一些尖锐的呼啸在喧闹市声里击打着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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