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5月3日星期日
星.河
我以为
2009年4月23日星期四
成为
2009年4月22日星期三
一片短文|一段影像
飞机上的小女孩
她把洋娃娃的头转过来
让它看着我
但是巴蒂只是说这两个是起因,
花木
前两天查shun字,发现有个“橓”字,看上去很好看。
公司前的草坪上就有两三株。正开的繁密。
小时候我们老家也有一棵。长的很远。出了村子,
翻译之饮水冷暖
有时候会遇到一些硬石头,那么就只好一遍一遍重读原文,
翻译中,还会遇到一种问题,那就是对方表达的问题,
翻译过完了。我一般都是把它抛到脑后。马上封存起来。
无题
(04年夏天在峨眉山谷里的一座寺庙,一个小庙,没游人,
而我在看这些竖排的字行,感觉如同见了那杏黄的写有字的经绦,有宁静之感,氤氲缭绕。
04年夏天。峨嵋。不带地图,信步走。结果迷入山谷一寺。恰好下雨。就在廊檐下躲一躲。 大殿上有一个和尚在慢慢写经。大堂垂下很多写好的经绦。那个和尚一直以一种不动的姿势坐定了一般。隔壁僧院里种一株好似大丽花的植物,长势蓬勃,开着巨大的花朵,鲜艳的红色,在幽暗的庭院里如此明亮而雅静着。雨低眉顺眼的纷纷洒洒。我就那么站着,感觉好像立定了。空空的。院子里所有的全部都看在眼里。又如此平常,无所见。 后来走出去,回望庙门,看那上面的字,都已经颓了,是一个石匾,好像有青苔幽幽的一层,书着“纯阳观”----怎么可能呢?分明是道家的名字,而这分明是佛家的所在。 难道是我记错了?不会的。 走在杉林间的石道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在那庙里好像呆了很久很久,但又不过一瞬,像一个淡漠稀薄的梦。 讲起来,好像是聊斋里的故事一样,不过这是真的。
2009年4月14日星期二
胡说
1,有一件红色的衬衫,鲜红鲜红的,算来都穿了三年多了,每次洗,都担心,这颜色会不会掉呢? 都发愁,不要穿破了啊。再买不到了似的----真的是再买不到了。
2,还有一件衬衫,是棉的,但不知道是哪一种,反正特别特别的绵软,红黑相间的密密交织的小格子,是小号,穿着,稍稍有点紧蹙,又水洗过几回,竟然有些微皱,更有些捉襟见肘,可怜巴巴的感觉,可是却沾沾自喜----真奇怪,这有什么可喜的? 夏天穿,春秋也穿,套一件素色或者暗沉颜色的外套,然后在袖口或者领口露出花格子的一角来,我觉得合适极了。用H的话说,这是闷骚装---又闷又骚又装。前些时候拿出来穿,却发现袖口磨朽了,垂下一绺一绺,我特意是拉长出来,终于给同事看见了,却大惊小怪的说节俭如此,非常郁闷和不喜。
3,小时候---上学前尚还要几年呢---晚上睡觉,母亲铺床,我就巴巴的等着看是这次盖的是哪一床。有两床:一床是肉红的底子上洒满了细细碎碎米色小花的;另一床是狂放的龙凤牡丹图,华丽的挤满了整个被面,本来那白色的底子都彻底淹没了。我母亲总以为我应该我喜欢后一床。可是我不是。但母亲似乎总想矫正我,好像我这么喜欢是错的。总是试图说服我。给我指那牡丹的鲜艳,龙的威武和凤的祥静 ,说了好多,我还是不喜欢,但终于没有言语了。我乖乖的钻到被窝里。母亲那里或许以为我被说服了。其实不是。 我心里想的还是有着米色小花的那床。---现在想来,那时刻我和母亲的角色换置了。我是大人。
4,小时候红色或者其他鲜亮的都让我欢喜; 十几岁开始就是蓝色了,简直到偏执的地步。再后来,一直到现在喜欢的都属素的暗淡的浅色。但不久前又喜欢起红色来了--但这一次不一样,从前喜欢是因为觉得可亲,合心意;现在不了,喜欢只是因为觉得悲哀。 这就是我这几十年的心境。
5,本来写到4,可是总觉得不舒服。所以再写一节。我不喜欢偶数。而小时候则刚好相反。2,4,6,8 我都喜欢。甚至四年级时候老实成绩排名第一都有些遗憾,心里暗忖为何不是第二名呢?每逢星期四,就特高兴,不为别的,因为有个“4”在那里。我也很为小哥可怜,因为他长我一序,排老三。有一种游戏,要用数字,规则是“三六九”,我就不平为啥不作“二四八”呢?所以这游戏我楞喜欢不来。但后来就全反了。我最喜欢的“九”然后是“三”,次之“七”,最后是“五”。而后面的数目凡是和九相倍的我就都喜欢。“四十五”和“七十二”为我最爱。因为是“九五”“八九”。反而“九九”倒很一般。因为太满了吧。
2009年4月5日星期日
清明过旧村小记

消逝的南方乡村
1, ……沉没的船,荒废的渡口,乱草横生的河源,颓壁,残垣,
2, 一个凝视的镜头:田畴,时序的稼穑(春夏的稻田),
3,他们絮絮的,冷清而又热烈的漫谈拉扯着:
4,声音还在絮絮叨叨,镜头拉上去,太阳已经偏到一隅了,
2009年3月6日星期五
广州,广州:大雨
下午在办公室无聊透顶,找L 邮聊。 说到天气了。他说好好的白天硬是黑了下来。很恐怖。因为要下大雨了。 本来要回复。却呆了半天。 我想到在广州的那些夏天。有雨的夏天。 周末的下午因为前晚熬夜午觉过去,醒来,天都黑了,竟然又没电,心里张惶,不晓得何日何时,到阳台上,看外面一片昏暗,狂风大作,白白的雨凌厉有声,整个世界都陷落了,一个人在房间里,风雨不浸,但我仿佛感受到这水上方舟的飘摇。 很久之后电来了。给手机充电,才看到不过是下午两点。把所有房间里的灯统统打开,把电视,把电脑也打开,听着城市的声音,慢慢才习惯起来,安全起来。 还有一回黄昏要到珠江南去,半路转车,突然下雨了,倾盆狂泻,劈头打下来,没有一点征兆,本来这边夏天的黄昏是很漫长的,但这时候天空趁机迅速水到渠成的黑下去了。这是一个大街,素来人流汹涌的,但转个眼,却全不见了,无处可躲,只好任雨抽打着。不过片时,整条街已经成一条奔流的河道,滔滔茫茫。我自己是宛在水中央。要等的车不来,出租车也少见,见一辆却都是满座的,急急驰过,看上去是雨鞭赶着仓皇一般的逃开去。我一个人,遗留在大雨里,有些呼吸不上来。狼狈而更感凄惶。
2009年2月26日星期四
闲荡书

村里阿婆在旁边絮絮的,土话,听不大明白,但也捉到几句,仿佛“
2009年2月12日星期四
追光的人/以光为笔的雕刻 --摄影师Trent Parke 关于《夜未央》的采访




[译语】 摄影是绘画的一种,这么说不仅有比喻意义上的,还更有客观现实上的合理,只是它是以光为笔触的。他们遵从一样的美学法则。从这个意义上讲,摄影非常的幸运,毕竟绘画在前面已经走的更远,可以有标杆,有映照。当然这么说,并不是退回到摄影史前史时代那种提着摄影向绘画溯源攀亲的行为---那是错误的,不仅仅有影响的焦虑,更是自贬身份,辱没了自己,这是因为尚没有认清自我的面目,终于走入死胡同,自取其亡,接着,走向了另一面,那就是殺父,完全的和绘画划清界限,另一个错误。除却介质材料的差异,余者几乎相同,但就是这点差异让摄影完全独立和音乐,文字一样和绘画并列。文字是抽象的符号,音乐是音符,绘画是色彩,而摄影是光。绘画史基本是色彩史。而在摄影里,各大师的风格技法各异,但肯定都是用光的高手。Trent Parke 肯定属于追光一族。如同他自己所言:“我花费了自己几乎全部的时间来理解光的奥义,并试图驾驭它。
摄影师Trent Parke. 关于《夜未央》.采访
......你的创作兼具彩色和黑白。对黑白是否更有偏爱呢?
对于两者我都喜欢。在《夜未央》里,
对澳洲混乱和悲哀一面的描述是你特意的选择还是这仅仅是你陈述的
曾经有一个周报做过一个民意调查,
我试图创作出一幅关于这个国家的心理肖像,
基本上说来,我主要关注内地和乡村地区这些真正澳洲独特的区域。
澳洲处在有记载历史上最严酷的干旱之中,
你用什么相机,这些是用银离子明胶冲印的么?
所有的一切都是用一个老旧的徕卡相机照的,
几乎每天都要做这些,而因为我旅行中用的是一个小的帐篷,
你会用闪光灯来让燃亮某些画面么?
在夜里,我确实用长时间的曝光,
那么你从不用闪光?
有些图片里倒是用到闪光,但大部分都在手电的帮助下完成的。
不过,the pig 完全被手电所照亮。这是一种用光来创作的绘画。让相机开着,
你必须要在暗室里摸索来实现这些难忘的戏剧性对比么?
大多数时候,对比效果取决于光质。澳洲的光荒凉而锋锐,
我花费了自己几乎全部的时间来理解光的奥义,并试图驾驭它。
总是随身携带相机么?
几乎总是这样,机在人在。你永远不知道在下一拐角会有什么发生。
去过加尔各答么?
当年跟随澳洲板球到印度旅行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加尔各答。
2009年1月29日星期四
關于田壯壯的大字報
今天看了反革命分子田壯壯的《爛風箏》,嚇了一跳,這還了得,太反動了。太假了。光明偉大的當朝都被誣蔑成啥樣子了。上次看新聞說當年中國電影代表團憤而退出東京電影節,當其時我尚且百思不得其解,琢磨了半天這個“憤而”的意義,現在看了怒從心頭起,居然就輕巧的“憤而退出了”,在這種大是大非前面,怎么能輕巧的“憤而”就夠了,簡直應該怒從心頭,惡從膽起,當場切腹自殺。 居然才判了田壯壯十年不拍戲。太荒謬了。荒謬絕倫無與倫比。太不夠慘絕人寰了。太不夠秋風掃落葉了。太tander了。 不要給他任何機會。我們親愛的英明的容不得一點沙子的明察秋毫的廣電總局呢?整治局呢?統統不要放過他,他,他這個反動無良沒有任何藝術審美不懂藝術的下流知識分子田-------壯--------壯---------- 打倒他。永遠------而不是僅僅十年。 看吧。因為當年的心慈手軟。后果如何呢? 且看他,十年間表面上老老實實,其實蠢蠢欲動,最可怕的是他竟然一直在暗中培養實力。而且剛剛滿十年,他馬上就忍不住跳了出來。居然向費穆那個舊社會---萬惡的尚未被我襠解救于水火之中的舊社會---落后知識分子致敬。拍的片子自然也是下流的黑暗的情欲。這也就算了,自甘墮落,不可救藥的實在也沒辦法。只要不攻擊我襠就夠了。可是你想錯了。父母給了他一雙黑色的眼睛,他卻要去尋找黑暗。可是眼看著在中華民族自古以來未有的圣朝統治下,全國山河上下一片紅的大好局面,他實在找不到能夠誣蔑的,他竟然趁著“撒死”時期,趁著全國上下同心同力驅魔的時候,偷偷流竄到邊疆,放著社會主義光明大道他不走,偏偏走什么“差馬鼓搗”,并且拍了出來給企圖給社會主義抹黑。但明白真相的廣大勞動人民根本不吃這一套,全國院線一片慘,可惜國外那些長期以來對我社會主義不滿的少數不民主人士尚且在那里對著這枝“孤芳”自賞。 太丑惡了。丑惡啊 丑惡 .。難以想象這種人心里的黑暗.....我已經手不能書了。社會主義精神文明的建設任重而道遠。正值當前英明的“反低俗”運動,我們一定要號召號召。一定要揪出諸如田壯壯此類的低俗分子!!!!
小心眼中看历史
2,....忽然对所谓的政治感兴趣,真奇怪,血气方刚(有过么?自惭)的当年对此是避之如蛇蝎,鄙夷不堪,眼里见的都是些风月的东西,秉持的是出世的态度,政治实在不屑谈,要比照的话,端的是贾宝玉眼里的“经济”,“仔细腌杂了耳朵”,要是追问真正的原因,也是有理由的,在我眼里所谓的中国的政治不过权术两字---尽管是一种武断,一种偏见,但到底也点出了一些事实。“天下滔滔”“知其不可而避之”。但几多年过后,发现你身处其中,怎么能规避的开呢?于是就又睁大眼睛。看见的结果是#@¥@!¥%#@!%!%。米沃什说他晓得按历史规律苏联这样的专制当年肯定是会倒塌的,但没有想到那么快。看了,我心里稍微有些安慰。于是忽然对历史感兴趣了----不应该这么说“忽然”,说道历史,要算我最爱的,中学时代读历史,几乎把整个历史书熟读乃至背诵下来的,大小测验好像没有下过九十五分的;越是古远的事情我就越喜欢,黄帝,炎帝,隐隐有些正襟危坐,蚩尤这个名字好怪,伏羲的羲那么复杂,可是非常喜欢,因为写出来好看,尧舜禹也好,念着也喜悦,他们真有趣,好像做一场游戏。春秋战国乱糟糟的。喜欢齐和楚。喜欢这个名字。还有公子小白。楚。.....秦汉唐一路下来。对于唐印象最深的是“敦煌”那一节。因为里面有我喜欢的飞天。还在课间偷偷用透明胶(那时候学生们稀罕的物件)贴到邻桌书页上的飞天图上,然后遽然一扯,就得了一副画,(倒是斯坦因的手法)....这样一直到宋朝就终结了。下一节到了元朝。突然就觉得灰蒙蒙的,念起来枯燥乏味,唯一能记住的是元曲那一节。到了明朝,才眼前一亮,从长长黑黑的隧道里回到阳光下了,但觉得味道淡薄的很,讲到资本主义萌芽那一段,我总是背不好,到了清朝,虽然也偶有些意味,但很索然了,清末民国都有些厌烦,余下的干脆是厌恶-----这样看来似乎是一种看小说,看故事的态度,没有什么教化,真是辜负了编者们的苦心。后来选了理科,就再也没有接触过历史了。偶尔有些念头,想深入某些点段,但终究没有好好看过。 1 .........我本来是来说因为某D老是义正严词的说“自古以来”“自古以来”而我却是一片糊涂于是看“自古”的“古”是怎么解的,于是Google了一番,结果信心大减,知道了很多官方教科书里的谎言,然后有因为王羲之的兰亭序的载体问题以及高丽的宣言,所以又Google了一番,结果非常灰心,原来在历史上咱们一直这么可怜可恨和卑微,活的其实连高丽都不如,唯一可自道的是千年来的华夏文明了(而现在居然丢掉了)。宋之后的历史来看,忽然非常的理解当年汪精卫和周作人。... 3,我本来想说1的,结果跑题到2,拉杂了那么多,还没有说完,切等将来分解吧。
碎语090114
1,“忘了你,也忘了我自己” 下午在路上慢慢踩着自己的脚踏车,晴朗的冬日之光照耀着,但不过是个布景,并不能体触到那日光的暖意,还有风吹着,虽然不过如此细微,但终究有些瑟瑟。胡思乱想着,忽然想到又是一年了,来年的打算,只觉得空茫,索性不去想,思路任意漂游,脑中现出一些过往的零星的歌句,有这么一句“ 忘了你,也忘了我自己” 一时惊喜,是原来很喜欢的歌里最喜欢的一句,但好久都没听过,没唱过,真个给忘记了,今天又念起,仿佛在茫茫时光的荒野偶遇经年不见的旧时挚友,高兴之中又有凄然。 2,说到歌词,我从来是不记的,简直视若无闻,流行歌曲从不巴巴的去找着听,都是在外面随意听之,只觉得好听也就左耳右耳,实在如心的,也会特特的按图索骥,但他们那些歌里究竟说些什么,我都是泛泛的,不过听个意思,具体唱什么从来不关心,说来,连喜欢的较多的王菲,黄耀明他们的好多歌也都不晓得歌里面的词句,真是很糊涂。但也不是完全的滴水不进,总有一些唱句听了只觉得体肉空空,神意玄远。恩,现在就召唤几句吧,反正也不多,比如“沧海多么辽阔,再也不能回首”“爱的又美又暖”“忘记ta是ta”“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你听海是不是在笑笑有人以为把头抬起来眼泪就不会忘下掉”“赶制一架飞机在夜间飞往月亮”....... 3,“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 这两日突然喜欢死了这首诗,每次都不可抑制的一气念下,并且不觉得希望能手舞足蹈而随之,念他个一百遍一百遍。 4,这个年怎么过?我要去云南,我要徒步,我要踏单车,我要驾一匹小摩托车,要环游江浙,我要宅避室内,大门不出,二们不迈,我要一个人,我要清净,闭关,隐身,我要一个人旅行,和一个人一起旅行,和两个人一起旅行,和三个人旅行,和很多人去旅行......怎么办?真是个问题。
驾一辆拖拉机在去往拉萨的路上
1, 昨天在弥勒大道看到几个毛孩骑着小摩托风驰电掣,绝尘而去,拉风的很,羡慕啊 2, 心里又活泛了,打量着来年春到了,日暖了,花儿开了,摩托买了,就上路吧。 3, 在走过的地方,很喜欢江南苏浙,特别是在民间的一些村落的行走,虽然很多已经或者正在消 消失,但残存的一些结合在旧文字里的记载还依稀想见从前的式样。但心里最向往的却是西部的大荒凉风景---如同文德斯《德州巴黎》里的西部。虽然已经被汉化,但究竟还流着北方蛮族的血,虽然那么微薄。 4,晚上做梦,自己坐在一辆风行电驰的摩托车上,风声啸啸,天上的流云飞渡,把双臂张开,只觉得有翅膀从腋下长出,心也跟着飞扬,说不出的舒爽......醒来回味了一会后却切实的感觉到肉囊的现实,深深的跌落感。又暗笑自己对在行驶车子上展开双臂这样浪漫造型的神往---源于贾樟柯的《站台》那个海报:崔明亮倒坐在哥们的自行车后架上,自行车在行往画面深处的破旧古城墙里,崔明亮双臂张开,是要飞起来的样子,但头却微微歪着,面容是暗淡的,说不出的落寞。印象深极了,一直记在脑子里。 5,说到车,我最喜欢的是那种东风大卡车,真是威武有力,小时候向往,现在同样,尤其是那种崭新发亮的大军卡车,还喜欢的是吉普车,仿佛越糙越简洁的那种越入眼,前面再竖起两杆裹有红旗布的小铁杆就更有味道了。不过要我开,我自己倒想开那种压路机。才叫拉风了。最有诗意的要算拖拉机了。墨黑墨黑天上有一轮明明的月亮,地上有一辆拖拉机“突突”“突突”一跳一跳的在黑暗总披荆斩棘,有一条大河在不远处一直伴着路。这幅画在脑子里一直存着,但我极力的想,却从想不起我是否真曾亲历过这样的场景。也许是某个莫须有的幻想,后来弄假成真,归档成真记忆了。我倒是自己坐过很多次拖拉机。中学以前了,还在农村。九十年代早期了吧。到了赶集的日子。刚吃了早饭,喜鹊在杨树上唧唧呱呱,堂哥的拖拉机就通通通的响起来。叔婶们都在招呼着问候寒暄,又不住的嚷着“赶集了,赶集了”“麻利麻利”赶紧走了”“走了”。一会半个村子的人都挤满了在后车斗里。听不到鸟雀的唧呱,满是妇人和小孩们的喧嚷。突然一个后倾。人们的惊呼中。堂哥把车子开起来。太阳升起来了,都已经到学校操场里的一排杨树巅了。镇子在村子的东边。因此都逆迎着光。明灿灿的耀人眼,眯起来才可以。去年夏天的大水把通往镇上的大路撕扯破了,虽然经过冬闲时候的修补,但到底是比不得从前,高低,曲折,一路就这么颤巍巍的,拖拉机的声音响亮的盖过了一切,栖落在路两边高树上的鸟雀提前就给惊动起了,但车上的我们村里的大人小孩们却依然高声喧谈着,简直是扯着嗓子了,也依然完全给拖拉机不可一世的声音压着,简直不知道在说什么,简直不知道在听什么,也或者听到了,但总归还是在说着,嚷着......我们乘坐一辆拖拉机奔往镇上去。
DV新青年.低聲輕呼
任何一次书写工具的变化,影响的不仅仅是形而下的形式,将关系到内容的革新。
但现在目前而今眼下让然得加上一个“将”字。
因为他没有说服力。依然在传统影像的鄙夷不屑之下。
因为还没有找到自己的言说。倒可以理解。想想新文化运动前的白话文吧。想想在没有周氏兄弟,没有废名,没有朱自清,没有张爱玲之前的白话文。
DV为什么会成为影像创作的革命。一般想到的多半是传统行业对表达手法技术的拘束。但美学方面却同样有渴求,而且 我认为才是最根本的---可以看下布列松和塔尔科夫斯基半个世纪前的论述吧,如果你有兴趣的话。
但是,是革命,更多又是传承。现代笔并不能创作出一个比鹅毛笔写就的《战争与和平》更伟大的书。周作人,废名他们的文章之美和明公安竟陵的文章竟然仿佛。
DV 的新青年们,赶快奋起精神,掀起DV的大旗,开创影像新朝代吧。
對影成兩人
大過年的一個人。整個園區空蕩蕩的,連偶爾飛過一只鳥都蒼蒼惶惶,不停留。天又陰郁。日日窩在房間里,跟個孤鬼似的。寂寥仿佛在深山老廟內。開始還凄凄惶惶,自怨自艾,但處于其中卻又如魚得水。那天想了,是哦,平時雖人影憧憧,往來繁鬧,但那不也只一個背后的布景而已,“悠鴻獨往來”自始至終的了。 因為要為來年的跑路做準備。所以發了大愿要如何如何,要寫劇本若干若干,要把殘留的幾篇譯稿修潤輯訂完畢,要練習熟悉乃至精通剪輯軟件套件...... 但今天檢視,大多時間卻都在磨磨蹭蹭,混度時日。不過倒看了好多片子。最大發現是看了田壯壯。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小城之春》,《德拉姆》,《吳清源》都是喜歡的了不得的。但他的舊時作品卻始終無緣看到。《藍風箏》,《盜馬賊》并不是沒有機緣遇到,但好像總有種種原因沒有看。這次看了《盜馬賊》,遽然一震,看來別人的“驚為天人”果真非輕浮的大驚小怪。又重新看了《德拉姆》,再一次看得默然,眼睛濕潤,開頭結尾的鏡頭是反復的看了又看,感慨了半日----凝视是需要感情的。不是翻着死白鱼眼睛就算的。镜头是有感情的。不是支楞个死镜头在那里撑十多分钟就叫长镜头了-- 同時又看得七竅生煙,只因為那個《藍風箏》,不是作品,而是其外的東西,“中国电影代表团为此愤而退出东京电影节..”憤你媽拉格劈啊 。這真他爹的算啥玩意啊。還有你說一個創作的團體居然下令禁止人家創作。多么荒謬不能言語的事情。居然這么正氣浩然這么堂而皇之的行之。一個人從四十歲到五十歲創作的黃金時代啊。心痛不能言語。 還看了張導的《滿城盡是叉叉叉》---這等辰光看此片一半是因為當時確實不怎么興趣他,俺當年從鄉下進城來時他的大師位尊已立,補著看了《紅高粱》和《活著》,只覺得平平,真的,和一般導演來講,是有很多好,但那好是可以平視的,可以探得著淺深。但另一半原因是覺得好多叫囂著罵他的又不是隔靴搔癢就是有醉翁叫罵話外之音意,同時在片影時候,在這樣下流的傳媒時代,任何話語都是進退不得,不如無語。看也要避避風頭。---這么道來,看一場張導的作品還真是不容易哇。但是結局是一樣的。一邊看一遍郁悶的不行了,當然不是說影片的質量了,那明擺的。悶的是1,老有人解脫說是商業片嘛。啊?商業片是啥?就是只要能賺錢就罔顧其他的片子?沒得辱沒了商業片的概念。 2,色彩好。我靠。忒眼淺了。什么叫色彩飽滿?拿顏料厚厚鋪一鋪就有了?什么叫紙醉金迷?你以為把錢往地上鋪一下,就出來了?什么叫藝術家?你以為把頭發扎長了,再把褲子扎個洞就是了?淺薄啊淺薄。淺薄也不能淺到如此地步。 想來想去,到底意難平。可是天晚了,得睡覺啊。還需要系鈴人來解鈴。選了《東京物語》。看平平淡淡的流淌。一會津津有味,但一會又不耐煩了,片刻,再慢慢細賞。等看完了,分裂的那一半終于按捺下去,回到一個人的狀態。真的很晚了。熄燈。縮進厚厚長絨棉的被窩里。準備看自己的電影---我自己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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